那些我曾在无数个深夜推敲打磨的范式理论，此刻化作最犀利的武器，流淌在答案里。
他们以为毁掉我的电子文档就能抹杀我的思想，以为法庭判输就能让我放弃坚持。却不知道，
这些东西早已刻进我的骨血。旁边一个年轻考生偶尔瞥见我的答题速度，露出惊诧的表情。
时间过半，我已完成大半。抬头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，目光扫过监考老师。
其中一位年长的老师，目光似乎在我身上多停留了几秒。是错觉，
还是......不及细想，我低头继续。最后一道大题，
赫然是关于“百亿国资案”的程序瑕疵探讨。心脏猛地一跳。是巧合？
还是陈检察官那边已经开始动作，用这种方式进行初步的试探？我稳住呼吸，略一思索，
没有回避，也没有情绪化。而是以极度冷静、客观的笔触，从法理、实证、比较法多个角度，
层层剖析此类程序中可能存在的漏洞及其对实体正义的危害。我不只是在答题。
我是在提前递交我的诉状。交卷铃声响起，我平静地放下笔。掌心因用力而微微泛白，
但内心却一片澄澈。走出考场，阳光正好。手机开机，
新买的匿名号码里只有几条垃圾短信跳出来。裴清卓和林雅那边，安静得有些异常。
这不正常。以裴清卓的性格，绝不会坐等我考试。他一定在暗中布置了什么。
回到了新搬的家，打开那台从不联网的旧电脑，浏览着本地存储的新闻。果然。
一个不起眼的本地论坛里，
出现了新的爆料帖：《深扒“抄袭律师”顾宴宁的近况：疑似企图通过考公洗白，
体制容得下这种害群之马吗？》帖子内容极尽抹黑之能事，
再次翻炒“抄袭”、“泄密”、“人格破产”的冷饭，并信誓旦旦地表示，
有内部消息证实我因“品行不端”已被遴选系统重点关注。下面跟帖纷纷扰扰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