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则在她大快朵颐之时,在自己的房中吐得天昏地暗,卧床不起。那种感觉,
像是五脏六腑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,拼命地翻搅、挤压,痛不欲生。太医来了一波又一波,
诊脉的结果却永远是“夫人体虚,善妒伤身,郁结于心,需静养”。我病得连床都下不了,
柳姨娘却打着探病的旗号,日日都来我的静安居,炫耀她的恩宠和健康。这一日,我刚吐完,
漱了口,虚弱地躺回床上,她便又来了。她穿着一身娇艳的桃花色长裙,
衬得那张脸愈发红润光泽,与我的灰败形成鲜明对比。她手里端着一小碟晶莹剔透的话梅,
施施然地坐到我的床边,故意拈起一颗,慢悠悠地放进嘴里,发出享受的咂嘴声。
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,用鹰隼般的目光,一寸寸地审视着她。既然找不到外在的媒介,
那问题是否出在她自己身上?是她头上那支晃眼的赤金步摇?
还是她腰间那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?“哎呀,姐姐这是怎么了?妹妹听说你又不舒服,
心里担忧,特地来看看。”她咂了咂嘴,一脸无辜地看着我,眼底却满是藏不住的得意。
“是不是妹妹胃口太好,扰到姐姐了?这可真是罪过。”3我闭上眼,
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。她却不依不饶,身子微微前倾,压低了声音。“说来也怪,
妹妹我怀着身孕,却身子爽利,吃嘛嘛香。姐姐你这没怀的,反倒比我害喜还厉害。
莫不是......姐姐你这心里容不下人,老天爷都看不过去,降罪于你?”我依旧沉默,
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她的声音更低了,带着一丝得意的轻笑。“姐姐可要放宽心。侯爷说了,
女人最重要的就是为夫家开枝散叶,其次便是身子康健能伺候好夫君。姐姐您占不上前面,
可别连后面也丢了呀。不然这正妻的位置,怕是也坐不稳了。”这句话,
如同一把烧红的烙铁,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。前世的我,就是听到这番话后,气血攻心,
当场晕厥。但这一世,我猛地睁开眼,对上她那双满是挑衅和嘲讽的眸子。我没有哭闹,
没有愤怒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眼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