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自幼丧母,无人悉心照料。全身上下除了刀剑伤痕,便是红肿的冻疮。他顿了片刻,
沉默的为我穿好衣裳。嗓音很哑:“阿祝,我不敢碰你,我心疼的发慌。”洞房花烛,
他却独自骑马出了府。隔日一早,便差人为我送来了上好的伤药。我那时以为自己嫁得良人,
满心欢喜。可却殊不知。洞房花烛夜,我的夫君在去太医院讨要伤药时。目光恍惚,
忍不住凝到了一个肌肤胜雪的女子身上。2“阿妩,休要无礼。”贺玄张口训斥,
可看向她的眼神却很柔和。他安排我入座,语气带着歉意。“阿妩心思单纯,向来快言快语,
你不要同她计较。”我沉默片刻,摇了摇头。目光却看向她发间的那支振翅高飞的凤凰步摇。
“陛下送我的步摇,怎么会在她的头上?”那支步摇是贺玄在成婚时亲手握为我打造的。
独一无二,只属于宋家阿祝凤凰步摇。“这是聘礼,也是承诺。
”“”凤凰步摇只属于宋家阿祝,宋家阿祝只属于贺家六郎。”他言笑晏晏,音貌尚在眼前。
可如今,他却有些不耐烦。“阿妩年少失怙,漂泊可怜。不似你有父兄护着。
”“不过是个小玩意,阿妩喜欢,肤色又白。戴着正合适。”“你要喜欢,
我重新让人为你打个一样的。”我没说话,周清妩轻哼一声,忍不住抱怨。“给我的东西,
向来是要独一无二的,我有的,别人便不许有。”她当着群臣的面给贺玄摆脸色看。
贺玄也不恼,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。“好,只给你。”他见不得她难过。不知情的,
恐怕以为她才是昔日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。贺玄纵容她霸占我的东西,便总要还些什么。
他上前想要摸我的袖腕,却被我侧身避开。他微微一愣。问我:“阿祝,你想要什么?
”我慢吞吞想了一会。“凤凰步摇,不会还我了,对吗?”他迟疑点头。我攥着手心,
于是慢慢把难过全都咽到肚子里。“燕地战事吃紧,我父兄皆在战场厮杀,身为宋家女,
我应该为陛下分忧。”大殿进了寒风,身上的冻疮发作起来,燎心般的疼。“战场刀剑无眼,
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