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”“可不是嘛,听说得罪了院长和秦副主任,被发配过来了。”她们的声音不大不小,
刚好能让我听见。语气里里满是毫不遮掩的幸灾乐祸。我没理会她们。
默默地找了个空置的角落放下箱子。然后找来抹布和水桶,开始打扫。这里与其说是科室,
不如说是个杂物间。废弃的病历堆积如山,坏掉的理疗仪上落了厚厚一层灰。
我把一间没人用的小储藏室彻底清理了出来。擦干净桌椅,铺上一次性的床单,
把它变成了一间独立的针灸理疗室。那两个护士在背后指指点点。“啧啧,
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,到这儿还想搞特殊?”“由她折腾去吧,反正也待不了几天。
”我充耳不闻,手机震动了一下。是秦百川发来的消息。“明月,康复科那种地方不适合你。
想通了就来求我,副主任夫人的位置,我还给你留着。”字里行间,满是高高在上的施舍。
我无语地抿了抿唇,忍着反胃按下删除并拉黑。正当我整理带来的古籍医书时,
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老主任端着个搪瓷缸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。他叫王建国,
大家都叫他王主任,听说快退休了。他的目光落在我摊开的一本泛黄的《针灸经》上。
“小顾医生,还看这些老东西呢?”他扶了扶老花镜,语气平淡。“王主任,